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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往返清臺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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啷咚、啷咚……

我近乎用小跑的速度在小溪裏快速移動著,此行的方向並不是小溪上游的公路上,而是去清臺鄉鎮。我的目的是去為夾克男購置一些藥品和補充體能的食物,這算是他的請求。

半個小時前,重傷的夾克男得到簡單救治後恢覆了一些力氣,他告訴我說這裏和上游已經不安全了,追捕他的恐怖分子會根據他一路上留下的痕跡會隨時找到這裏來;他也沒有向我解釋多餘的什麽東西,只是讓我扶著他往小溪下游找一處暫時安全的地方躲避一陣再說。

難怪那會在我處理好他身上的傷口之後,他就叫我立即離開,後來我要往小溪上游走去公路上,他又阻止我不能往上游走,原來是因為擔心我會遇到追捕他的恐怖分子。

對於夾克男口中的恐怖分子我是一無所知,但是我相信夾克男說的話,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一名如假包換的警察,不像那些假扮軍人的土匪。

說動身要往小溪下游找安全的地方躲避,可是重傷的夾克男身上根本沒多上力氣用來走路,剛一扶起他走兩步就差點要摔一跤,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對他說,我背他走,讓他選地方。

夾克男是個真男人,他沒多說廢話就點頭答應了。就這樣,大約一刻鐘後,我背著重傷夾的克男來到小溪下游一處他認為暫時安全的地方隱藏的起來。

這地方在我看來和剛才遇到他的對方沒多大區別,四周依然圍繞著連綿不斷的山坡林,山坡上下到處都是雜草、荊棘和茂密樹木;要說這裏和剛才那裏真的有什麽區別的話,在我看來,也就是這裏的一段小溪便的有點窄,有點深而已。夾克男也沒解釋這兩個地方哪裏不一樣,我也沒多問。

安頓好夾克男之後,我又馬不停蹄往青苔鄉鎮趕去為夾克男購置一些藥品和補充體能的食物,這算是他的請求。

本來我說就這麽背著他一路去青苔鄉鎮找醫生治傷,可是夾克男一口拒絕了我的好意,有兩點很簡單的理由。

第一點,如果半途中遇到恐怖分子會直接連累我,我要是落在那幫恐怖分子的手裏,後果會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一百倍。

第二點,就算沒有恐怖分子出現,這麽長時間的走動,就算我體力背著他能支撐住,他可能在我背上堅持不到一半就會死在路上。

一開始在找好隱藏的地方後,夾克男還是一句讓我趕快離開的話,這一次我沒有因為他讓我離開而感到生氣,相反我還主動說幫他去青臺鄉鎮弄點治療他傷勢的藥品來給他。

夾克男對於我的幫助有些感動,但是他卻拒絕我的幫助,他說這樣太危險了,並且還讓我回到清臺鄉鎮後就不要亂跑,就風聲過去後再回縣城之類的一些話。

對於夾克男的好意我也是采取和他相同的辦法,我的理由也很簡單,見死不救我做不到。

最後夾克男在我的堅持下妥協了,他雖然妥協了,但也說了一些另我意想不到的話,他說如果我回來後看不到他的人,就讓我把帶回來的東西放下,然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去不用管立即離開就是了,也不用找去他。

對於夾克男的請求我也只能點頭答應,最終夾克男還讓我除了幫他去清臺鄉鎮買藥品之外,另外還幫他發一封只有幾個數字和經緯坐標的電報,另外還購買一些比較奇怪的小東西。

從夾克男隱藏的地方出發後,我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回到了當初走下小溪的地方,我還在原先脫鞋的石頭上又重新穿回了鞋子,然後離開小溪上了大路。

上了大路我就一路跑跑停停,差不多花了三十五分鐘的時間終於跑回到了清臺鄉鎮。

趕到清臺鄉鎮,已經是下三點多鐘了,我連午飯都來不及去吃就找人打聽了鄉衛生站的位置,直接跑過去購買夾克男交代我需要買到的藥品,其中有像青黴素、生理鹽水、葡萄糖等等一些簡單的消炎抗菌的藥。

一開始衛生站的那個看下上去有點像個教書先生的老醫生因為一大堆的理由,一種藥都不賣給我,我不得不編了一個聽上去很真實的善意謊言。

我的故事內容很簡單,說的是我陪同一個學醫的朋友從縣城回鄉探親,途中遇到有人意外受傷,因為骨折和失血過多等原因不能動彈,當我們在路上發現傷者時,他一度斷了氣,還好我那個學醫的朋友及時做人工急救將傷者搶救了回來,所以我這才趕來鄉鎮發電報讓縣城派救護車救人,但是這段救人的關鍵時間必須要用藥物穩住傷者的生命,所以這才購買這些藥瓶。

故事的結尾處,我還將我買的那些藥品的名稱與功效說了一遍,並說這些關於這些醫學藥品知識我並不知道,都是我朋友告訴我的。

最後,我這個半真半假的故事加上誠意的求助終於打動老醫生,可是還沒等我來得及高興一下,就聽見老醫生說要和我一起去救治傷者。

我一聽當然就急了,開什麽玩笑,這樣一來我這“誠實”的故事不就穿幫了嗎,於是急忙又開始撒更多的慌來圓謊了,最後差點就沒穩住這有救死扶傷醫德的老醫生。

最終我以書面形式說明,如果傷者出現以外死亡,我那為學醫的朋友會負全權責任,並且對於提供醫療工具與醫療藥品的老醫生沒有任何關系,而且還加上所有醫療藥品和醫療工具的雙倍價錢,這才讓老醫生答應我的要求。

好在我身上帶了一些防身備用的現金,不然在這沒有提款機的地方,□□裏有再多的錢那都是假的。

從衛生站出來後,我又找了間雜貨店買些夾克男交待要買的東西,雜貨店門口坐著一個穿著圍裙的大嬸正在用竹子編制著籮筐。

我上前詢問那雙手正在忙活的圍裙大嬸說:“大嬸,你這裏有買雨衣嗎?”

圍裙大嬸立即停下手中的活,沖著我一笑說:“有!”

我一聽圍裙大嬸這麽肯定的回答,心裏頓時也松了口氣,旋即又對圍裙大嬸道:“那大嬸你給我拿上一套,然後還要點其他的東西。”

“好,你給俺報個名,俺給你找。”圍裙大嬸一面招呼我,一面轉身朝自己的雜貨鋪裏面走了進去。

“打火機、胡椒粉、釣魚線、刀片、尖口鉗子、手電筒和電池,還有鞭炮。”我一口氣報了這七八樣東西,心裏還不解地想著夾克男買這鞭炮幹什麽。

我當時聽到夾克男說要我給他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一臉不解地問他為什麽要買這些東西,夾克男只說了一句,他說這些小東西可以在危險時刻用來救命。

圍裙大嬸動作很利索,還不到一分鐘東西就找齊了,只見圍裙大嬸將這些東西一樣一樣擺放在了靠門口旁邊的一張吃飯的桌子上,然後提醒我說:“妮兒,東西都齊了,你點點數。”

我看桌上擺的東西都齊了,但是照夾克男說的,釣魚線和胡椒粉可以多買一些的要求,我又讓圍裙大嬸拿了多份的釣魚線以及胡椒粉,最後更是將雜貨店裏的胡椒粉和釣魚線全買了。

圍裙大嬸將所有的東西用一個買來的黑色背包裝好後遞給我了,我客氣地結完賬之後向圍裙大嬸打聽打鐵鋪的位置和那裏有賣農藥的地方,圍裙大嬸告訴我說買農藥要去供銷社那裏買,至於打鐵鋪離雜貨店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

就這樣,我先去了打鐵鋪買了一把砍柴用的厚背長刀,然後又去供銷社買了兩斤名叫“磷化烯醇胺”的白色粉末狀的農藥,我也不知道這“磷化烯醇胺”的農藥是做什麽用的,反正這些都是夾克男交待我買的東西,我都用筆一一記在了紙上。

這樣一圈兜下來,我再也忍不住肚子餓的“咕咕”叫,這才拎著大小三個包裹來到了一家面館解決肚子的問題。

餓了吃飯是最香的,一碗雞塊面外加一個饅頭都被我吃完,說實話,我還從來沒將一碗面吃完過吃過,而且這裏的面碗比起南方吃大米用的大碗還要大一些,估計我是真的餓了。

吃完飯,我開始給夾克男買吃的,夾克男說不需要什麽大魚大肉,一些幹糧就行了,於是我將面館裏剩下的一籠饅頭全部打包了,反正饅頭冷的也能吃,大概有二三十個的樣子。

在想到夾克男只能吃完全沒有味道的冷饅頭時,我又折回到剛才買東西的雜貨店裏將圍裙大嬸庫存的一袋袋牛肉、辣蘿蔔、鳳爪等等小吃買走了一大包。

直到夾克男交待的這些東西全部都買齊後臨離開清臺鄉鎮時,我才想起來還有封電報忘記發了,於是又跑去郵電局將夾克男給我的那封只有數字和坐標的信發了出去,見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之後,我才安心地再一次離開了青臺鄉鎮。

走出清臺鄉鎮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過十三分了,現在情況非常的緊急,算算時間,從我離開夾克男到此刻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了,這樣多耽擱一分鐘,夾克男的生命力就多消耗一分,我不得不加快速度往夾克男的隱藏地點趕去。

一路就像是在和時間賽跑一樣,就算身體素質還不錯的我也都有些吃不消,下午的太陽真的很曬人,在烈日地下背著兩三個包裹這樣圍繞這山坡上下奔跑,身體裏的水分消耗的很快不說,光爬那些山破就累的夠嗆。

等我汗流浹背地再次趕到小溪邊時,全身已經累的不行了,一屁股就癱坐在岸邊那塊那塊脫鞋的石頭上不斷地喘著粗氣。

這一路來,算是第一次這樣停下來休息了,這不停下來還好,一停下來,整個身子骨酸累得像要散架了一樣,尤其是雙腿和雙臂,想要擡起來都要費很大勁才行,背著放有藥品的背包的肩膀也已經火辣酸麻到一碰就痛的地步,估計脫了一層皮下來了。

我不敢多做休息,多耽擱一秒鐘,夾克男的生命就多危險一秒鐘,所以我只能咬緊牙關,就踏進小溪朝著夾克男的位置快速奔走而去。

“哎呀!”

情急之下,才發現自己連鞋子都忘記脫了,鞋子裏面已經灌滿了水,再脫掉已經晚了,並且小溪裏的水沒有之前那麽清澈了,有些地方更是渾濁的看不到底了,所幸直接就穿著鞋在小溪裏走了,這樣還可以保護腳不被刮傷,之前打赤腳在水裏走,腳背腳心有好幾處都被刮傷過。

啷咚、啷咚……

伴隨著雙腿攪動著溪水的聲響,一個祈禱的聲音在我心中響起道:“千萬不要出什麽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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